《月都的造物》第六集:红魔的铁骑(上)
1.这是东方project的二次创作。
2.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资料图片)
3.作者才高一,有不足之处请指出,谢谢。
血。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他辨别出这是何物之前就已经在他的脑中。他必须知道,这是他的本能,毕竟他是吸血鬼。
它所代表的东西令他兴奋,在倒塌废墟中闪烁着耀眼的魅力,如鬼魅般低语着他的名字。鲜红,粘稠,温热,充斥着生命的威能,散发着无比诱人的色彩。
血。
它在流淌,无论是他体内还是地上亦或者墙上。撕扯,砍剁刺削,撕肉摧颅,它在最野蛮的行为中将自己如花瓣般绽放。暗红色的糨糊被胡乱涂抹在墙上,像是一个疯子浪费好几桶红色油漆创造而出的怪诞作品。
他咽了口唾沫,这对一个吸血鬼而言犹如摆放好的珍馐,但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或许只有他所保护的红魔馆之主才能不被此诱惑。
他握紧了红魔之牙,这里没有任何的敌人,只有铺满走廊的长眠者,那些家伙在他到来之前便已是如此。
血。
他渴望。
他无比的渴望。
忍耐所发出的低沉闷响在他的头盔里回荡,眉毛一次又一次的锁紧在一起,肌肉的一次骤然收缩令其盔甲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
猩红的瞳孔透过头盔的护目镜,将目光投在自己脚边的一个鲜血汇聚而成的小型水洼,那像是一面镜子反射着他。
他与镜中的自己相对视,时不时泛起的涟漪仿佛是镜像中的自己所释放的蛊惑。
镜子破碎了,一柄长剑将其刺碎。里赫尔将双手按在了红魔之牙的剑柄的末端,精雕细琢的白色的头盔垂了下来,左臂上的筝形盾牌一定程度上的遮住了他的视野。他需要立刻进行冥想,他需要用回忆让自己平静,防止自己迷失于此等环境之中所产生的心理作用。虽然这不是一个冥想的好地方。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但是能够看见老友还是让彼廉感到了一丝激动。
老友还是没变化,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里赫尔!”格里卡萨从楼梯间出口来到会议厅门口,左手紧攥一柄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的镰刀;虽然同为镰刀,但是与小野冢小町那夸张硕大的镰刀刀刃相比刀刃更短,也没有奇异的弯曲结构,骇人的锯齿犹如野兽的獠牙般排列在刀身上。他每迈出一步镰刀的修长握柄就会敲击地面一次,黄铜包裹的末端在与瓷砖地面接触时发出了悦耳的清脆响声。
一个身披白金两色盔甲的男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格里卡萨?近来可好?”里赫尔略显诧异的伸出右手,与新来者完成了一次握手礼。
彼廉原本的名字是格里卡萨,但是来到幻想乡后给自己取了一个更加贴近幻想乡环境的名字。
“不错,我最近有幸得到阎魔大人提拔,我现在是是非曲直厅的高级档案管理了。”彼廉将镰刀与身体的距离拉近,惨白的镰刀高悬于其头顶之上。右手骄傲的摸了一下胸前的金色徽章,上面铭刻着档案管理的书本标识。
“档案管理.......”里赫尔饶有兴致的重复道“那你为什么会拿着一柄镰刀呢?那不是死神的东西么?”
彼廉耸耸肩“镰刀只是一个工具,它,或它们应当由谁使用仅仅来自人的定义,只能说适合谁使用。并且死神所配备的镰刀是针对灵魂特化,我的这个是为破坏物理躯体所准备的。毕竟,在彼岸,真正能够对档案——或者说是非曲直厅能够构成威胁的只有拥有物理形态的家伙。”
彼廉笑了一下“或许唯一能够和我档案管理相对应的只有我这典籍吧”他瞥了一眼腰间的一本厚重典籍。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样?”
里赫尔将右手搭在了红魔之牙的剑柄上“你可能看不出来,我现在是红魔馆守卫的旗手。红魔馆守卫是一个笼统的称呼,理论上红魔馆里每一个穿着这种盔甲的都可以算作红魔馆守卫。主要从红魔馆各个部门的人员之中的最有资历者与最有能力者中抽调而出,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奖赏。”
“红魔馆守卫不是只有十几个么?这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但是人数只有这么点,应该不会随便调动吧?这种应该算是防止红魔馆被突破的保险,然后直接......”彼廉在努力的组织自己的句子。
“红魔馆守卫还有见习队伍,主要是从其他的.......居民那里借调过向我们来学习参考的,通常TA们会作为相应职位的副手。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大小姐亲自跟我说过保密的。”
“没事”彼廉说“毕竟我们这只是闲聊或者寒暄,有些话不想讲也没有关系。”
“你们在聊什么呐?”
一个彼廉不认识的人插入了话题,他的声音因为被头盔遮挡而显得低沉。
此人比里赫尔更高,更壮,接近两米,头戴与里赫尔的款式相近的头盔,其头盔顶部还有形似古罗马时期的百夫长冠,手握一柄银色的页锤,红色的披风于其肩头垂下。彼廉不得不抬起头看。
他感觉到了自己所制造的尴尬局面,于是急忙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红魔馆守卫的队.......”
“见习队长”里赫尔平静的替他把话中错误点纠正。“他是欧利厄。”
欧利厄不满的轻敲两下里赫尔的肩甲。随后三人一起笑出声。
“好,那我接着自我介绍。”欧利厄清了清嗓子,彼廉敏锐的捕捉到其中夹杂着盔甲内部的回声。“我是一个幽灵,目前暂时附在一个老古董盔甲上,当然你看不见它,因为还套了外面这层,如果卸下外面这套那么我应该和你差不多高。”
“所以你是一个穿着盔甲的盔甲?”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另外里赫尔刚才说了我是见习队长嘛,我原本是地灵殿的安保地灵之眼的队长,然后我来到红魔馆向其学习讨论。”
“你是在是非曲直厅工作的?看你的服装有点像。”欧利厄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是的。”彼廉回答。“我负责档案管理,也保护档案。”
欧利厄哦了一声。
“是非曲直厅是不是最近出了一个新的.......怎么说?方案么,还是说叫政策。说是停止了各个阎魔的审判工作以及转世等等的服务?”
“是的。”彼廉回答“具体你可以去三途川那边看看,是非曲直厅已经发布公告了。上面都有写。”
“啊?为什么会这样?”欧利厄问道“这不是是非曲直厅的职责么?”
“这个......我很难说。”
“有什么很难说的?”小野冢小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令彼廉浑身一激灵。
里赫尔以前从彼廉那里听说过他和小野冢小町有点恩怨,但在以前的他看来貌似没有老友说的那么夸张。
“你昨天晚餐时不是在餐厅里和四季大人坐一桌的么,还和她聊天,连那都不怕还怕把这个讲出来?”死神如此说。
此时里赫尔非常赞同彼廉的想法。
“我只有晚饭时才有空找她去询问工作上的细节,那是工作,伙计。”彼廉解释,略显结巴,耳朵略微变红了点“还有你在这种场合讲出来是不是不太好,这让我非常的.......”
“四季啊,我觉得挺固执的,在那里拿着几百年前定下来的规定来要求现在的妖怪、鬼、幽灵等等杂七杂八的行为。凭什么我这个幽灵就必须去吓人害人什么的。小町,你倒不如讲讲你是怎么受得了她那烦人的说教的?”欧利厄说完哼了一声,足以看出他对四季的态度。
听闻此言的小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欧利厄身上,趁着这个的空档,彼廉闪身离开了此处,里赫尔迈步追上。
“我能理解你对小町的态度了现在。”他说。
“她就纯粹看不惯我,习惯就好,毕竟我可不像她,业绩需要人催。”
“这是个调侃么?”
“算是吧。”
里赫尔猛抽一口气,使劲的挤了一下眼睛,他品尝到了冷汗与嘴中残留血液的味道,那一丝中午在餐厅里留下的血犹如甘露。但所幸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他没有做任何停留,行云流水的将红魔之牙收入鞘中,踩着一串血红色的脚印,找到了最近的一扇背阳的窗户。
他一把将不曾摘下的头盔扯下,大张着嘴巴,将空气灌进肺里。毫无血色的脸上残留着痛苦的痕迹,来自内心的痛苦,抑制本能的痛苦。
他手捧头盔,与其对视。这个头盔保护了他,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理上的。
里赫尔,一个吸血鬼,一个来自遥远的血统的吸血鬼。没有庄园,没有仆从——甚至是之前也是如此,他的家族从前的历史他无从得知,他孤身一人的投奔另一个吸血鬼,谋求一份工作与生活。
不过他对于自己的投奔之处还算满意,也没有想过再去奋斗亦或者寻找其他更好的。
他得到了大小姐的认可,他得到了荣誉,他得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已别无它求。
然而,幻想乡里其他的吸血鬼中的很大一部分则看不起里赫尔,TA们认为这是其对于自己尊严的践踏,在红魔馆最近举办的一次由吸血鬼参加的宴会上,TA们对于里赫尔的侮辱犹如玩笑般随意讲出。
里赫尔也用自己的实力闭上了TA们的嘴巴,但这也不会让他在其他吸血鬼那里的形象有所改观。
窗外的高楼令他着迷,它们都骄傲的沐浴在阳光下,这是里赫尔无比羡慕的。纵使他拥有吸血鬼那强悍的再生能力,他的视网膜一接触阳光便会烧掉,他那脆弱的皮肤更是如此。
这是夜之族的诅咒,亦是赐福,这令TA们在黑夜中无可匹敌,也令TA们在阳光下羸弱的如同已然搁浅的鱼。
他把头盔重新扣上,密封环在脆响中锁定。全身覆盖盔甲的感觉令他安心。
十几分钟前的经历令他苦涩。永都的矛头一头扎进了幻想乡的心脏,十几个着陆舱化作了一片死亡之雨,那犹如传说中的神之惩戒。
他还记得,方才那难以入耳的由惨叫和肉体撕裂所编成的乐曲。
他还记得,那些钢铁巨人,它们犹如蛮牛般在走廊里胡乱冲撞,活塞液压拳将脆弱的颅骨捏碎,带爪钢足将一个个残破的躯体碾成血水。
“里赫尔?”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很近,而且就在背后。
他转过身,看见了四个披挂着和自己相同盔甲的人,只是都未着头盔。
“你在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人温和的问道,那是帕秋莉的一个使魔,攥着一根和他一样高的法杖,另外三个分别拿着短柄斧、长戟以及赫梯弯刀。
“没什么.......我只是........需要透气,缓一下,现在感觉不在状态。”
“喔,的确,在这个鬼地方确实让人浑身不适。你能行动吗?”
“能。”里赫尔简洁的回答,他此刻感觉自己与现实相脱离,他将注意力聚集于眼前。
“不错。”他拉起里赫尔的右胳膊,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窗户。
“我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这是我们正在寻找的。欧利厄和另一个护卫先一步去保护红魔馆之主了,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到一楼了TA们,而我们此刻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干什么,因此我们前来找你,先把人手聚起来了再说。”
“那么。”那个恶魔顿了顿“你,里赫尔,是我们几个之中职位最高的,我们需要你来给我们建议,或者说,指令。”
“我们是平等的,伙计。”里赫尔说“我们只是从红魔馆各个部门抽调出来的组建的一个形式大于使用的护卫,真要讲什么指导以及深谋远虑还得靠那些埋在地下的真正的红魔馆守卫。”
“我们此刻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干什么,因此我们前来找你,先把人手聚起来了再说。”那个恶魔重复道。“即便如此,你也是我们之中最具资历的。”
里赫尔的目光一一扫过那四个流露着信赖的面庞,远处逐渐狂乱的枪声和弹幕爆炸的声响催促着里赫尔下决定。
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每时每刻都有不幸的灵魂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而他与周边的四个人则是束缚于这疯狂旋涡的中心的人群中实力可观的少数。
“好吧.......把你们的头盔戴上!”里赫尔拔出了红魔之牙,血红色的剑身轻易的将昏暗撕开了一个血色的口子,随即燃起了一团烈火,嘶吼着汲取着空气中的魔力与氧气。
他感受到了自己心中激荡而起的尖锐欲望,对于鲜血的渴望正催促着他前进,他将其压制与忽视。
他拒绝迷失于黑暗迷宫般的对于血的渴求。
“让我们清理那些侵入幻想乡的月之居民吧!红魔馆守卫!”
血。
无论如何,里赫尔都不允许自己沉浸于对它的追求中,他心中无比的清楚自己最后会堕落为什么可憎之物,幻想乡里其他的吸血鬼已经为他证明过这一点。对鲜血的无比渴求最终突破了TA们的底线与原则,病态的追求扭曲了TA们的思想与道德,使其对自己以及周边的人挥下利器只为享受鲜血的流动与味道,进而身心皆变,彻底堕落为追求享乐、欢愉、鲜血的扭曲怪物。
依然如那句话所说,只有他所保护的红魔馆之主才能不被此诱惑。
有了一个新的任务的五个人警惕的前进着,里赫尔在途中协助自己的老友和小町将一名塑造幻觉的月人法师击退,后者则消失无踪。
一个妖精职员尖叫着闪过走廊,身上背着另一个早已昏迷的妖精,后面紧紧追着一群披挂重型盔甲的月兔,甚至还有一台月兔级净化机器人的巨型剪影。针状子弹和光束将墙壁熔出了一个个凹坑。
“帮帮我们....”那个妖精闪烁着泪水的脸上嘶哑的呼救着。
一个身影从角落中闪现,她知道她无法减下自己的速度,只得希望痛苦少一点好让自己快速复活。
光束的刺眼光芒从她眼角闪现,她闭上了眼睛。
里赫尔高举盾牌,替那个妖精挡下了那道狂暴光束,横飞的魔力结晶弹到了墙上,那个妖精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从里赫尔的右侧跑过,消失在走廊里。
“你的对手是我!月兔!”
他缓步前进,倒映着火光的白金两色的盔甲踏破了拦路的火堆,烈焰护体,好似天上神兵,又似从传说中降临的英雄。头盔之下是一个坚强不屈的灵魂,他的双眼中燃烧着怒火,碰撞的盔甲仿佛是交响乐的前奏,燃烧的红魔之牙更似劈开黑暗的真理之剑。
那些月兔并非是突袭计划里的主力,但却是最具攻击性的,这源自于TA们对玲三的追随,这导致了TA们与玲三一样被月都的神所诅咒。
但这也无法阻挡红魔的铁骑,TA们将会被碾碎于领主的骑士们的脚下。
一个嚎叫着的月兔猛扑向里赫尔,而里赫尔则一剑斩向他的下盘。随后响起了三声砸在地上的碰撞声。
里赫尔的脚步已然从那个失去双腿的月兔旁挪开,风暴般的弹幕将盾牌撞的哐哐作响。他甩动手臂,手掌顺势握住剑柄末端以获得更大开合。
红魔之牙化作了一道火之弧线,一次横劈打飞了三个月兔手中的武器,闪电般飞起的铁靴将其中一个踢飞,在站稳之时肩甲撞翻了另一个,而第三个已然被赫梯弯刀所击倒在地。
里赫尔精确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与挥砍角度,在确保让敌人流血的同时不夺其性命。
但这也仅限于活着的。
净化机器人此刻为全近战配置,咆哮的电锯破空刺向里赫尔。
他歪头躲过,飞旋的锯齿在头盔侧面留下了一道刻痕。随后扳上机器人的铁拳,顺势跳上它的头顶,流利的反握剑刃钉入机器人的首级,魔界的烈焰将数层装甲与伺服器一并烧穿。他扭动剑刃,机器人瞬间宕机。
里赫尔纵身跃下,身后那个巨人的身影缓缓倒地,燃起的火焰将其与里赫尔吞噬。
里赫尔一脚踏破火墙,身后的披风在火焰弹蚕食下化为灰烬,一对硕大的黑色蝙蝠巨翼伸展开来,身后的四个使魔护卫同样展开了自己的翅膀。
他们势如破竹,即使是使魔骑士也毫不费力的令自己面前所有的月兔失去战斗能力。
手执赫梯弯刀的护卫脚底形似高跟的结构迅速变形,展开,变成了犹如雄鹰的利爪,闪烁着寒光与金属光泽,将地面撕开了几条沟壑。
他们悬浮而起,强大的气压瞬间撕碎了火焰并将其熄灭。
他们是拯救他人的天使,亦是释放毁灭的恶魔。他们就是红魔馆守卫;他们就是蕾米莉亚·斯卡蕾特的荣誉护卫;他们就是红魔的铁骑。
一队月兔赶来,而TA们也将被红魔的铁骑所碾碎。
贤者的死亡天使。
里赫尔记得幻想乡里一直都有这么一个绰号,给八云白的绰号,他觉得这是再贴切不过的称呼了。
他面前是一片疯狂的旋涡,以八云白为中心,半径十米以内的一切物质均被扭曲、重塑、异化为了怪诞的形状。它们以超自然的速度熔化、凝固,重塑与破坏永无止尽,犹如拥有生命般的不明液态物质在那个现实之神的周边狂乱的舞动着。
那个叫做八云白的人形生物的脸上没有丝毫人性,只有疯狂的火焰在他的双眼中燃烧,像是野兽般嚎叫,像是毁灭的具现般将沿途的一切撕碎,碾成齑粉,随后将其汇入那疯狂的旋涡中。
“这个建筑是怎么撑到现在的?”他把视线从远处的八云白身上移开,向身旁的几个使魔感叹道。
一个骑士耸耸肩“起码我们不用跟那个家伙打。不过我担心他会无差别攻击到我们头上。”
里赫尔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正如绞肉机般收割着月兔生命的八云白,说“我希望你不要乌鸦嘴,那家伙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我们不阻止他么?”另一个骑士问道。
“我们打不过他的,现在可不是讲究荣誉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幅度减慢他的速度......”
“背后!”一个骑士大吼着打断里赫尔的话语,他扑倒了里赫尔,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一个四分五裂的净化机器人被野蛮的摔在了里赫尔原本的位置上,将地板砸出一个凹坑。
一个人类跑过依然弥散着烟尘的走道,紧接着是一个妖精,还有更多的跟在TA们后面。
是永都的月兔?还是其他什么?里赫尔猜想,他不觉得那是被八云白吓的。
里赫尔从嘴角挤出来一句咒骂,随后翻身站起,待人潮消失后他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他看见八云白正朝他们的方向接近,那嘶吼的面容瞬间让里赫尔心生惧意,他知道只有他们几个有可能阻止已经失控的八云白。
“真是个乌鸦嘴。看来我们不得不和他打一次了,你们愿意与我并肩而战么?”
“当然!”那四个骑士一齐回答。
“我们是什么?”
“红魔馆守卫!红魔的铁骑!”
“为了红魔馆主!为了幻想乡!红魔馆守卫?跟我上!”
里赫尔作为前锋,铁靴与地板碰撞时刮出了刺眼的火星,高举的盾牌将八云白抛过来的各式弹幕拦下,红魔之牙的正面斩击将光的洪流劈开,火焰魔法的每一次使用都将大片的弹幕湮灭。
一名骑士的头盔被一道强力光束所直接击中,他的脑袋瞬间只剩下半个钢盔以及里面的血色糨糊,碎骨与肉末喷洒而出。他的残躯也仅仅在几秒钟之内便被弹幕的狂涛撕成碎片。
里赫尔仅仅瞥了一眼,第一是紧迫的时间不允许他回头,第二是那个使魔很快就会在大图书馆中的法阵中复活。
紧接着是第二个,那个使魔骑士的躯干被一根钢梁所钉穿,斧柄从他那颤抖的指尖滑落,逐渐疯狂的现实令其盔甲表面浮现皱纹,强压令其开始扭曲变形,他的惨叫在狂风中支离破碎,最终像一个易拉罐般爆开,爆成一团血雾。
“把魔力注入你们的盔甲!”里赫尔尽其所能的咆哮着,勉强令其话语传进最后的两个使魔骑士的耳朵里。
然而只有一个及时完成了操作,另一个在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中与自己的盔甲以及地面融合,他歇斯底里的呼救着,拼命扭动的躯体逐渐凝固,变成了一个定格于挣扎之时的雕塑。
里赫尔注视着八云白,那个家伙此时看不出任何一点残存的理智,被愤怒和疯狂所扭曲的面容犹如是对昔日冷静忠实的形象的亵渎嘲讽。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会直面幻想乡的贤者的式神。
里赫尔跃进八云白的影响区域内,将自己压在盾牌内侧,一次全力的冲撞让八云白重心倾斜。
随即是一次华丽的斩击,红魔之牙的锋刃行云流水般扫向八云白的脖颈,其首级瞬间从肩膀上滑落。血如破损的消防栓般从断颈中喷出,八云白周围的狂乱景象迅速平息。他迅速与八云白拉开距离。
白色的凤凰几秒钟便复原并重新站起,紫金色的爆碎神腕将里赫尔的盾牌瞬间撞碎,残存的固定皮带从左臂上飘落。他的最后一个同伴扑入八云白的防圈内侧,赫梯弯刀将其心脏粉碎。
而那名骑士脑袋也在同一时间蒸发。
里赫尔忍住了左臂的剧痛并等待它复原,同时准备使用自己的符卡。
空气瞬间凝固了,这令他眉头一皱,他明确记得自己的符卡没有这种效果,并且现在安静的特殊,安静的诡异,犹如时间都在此刻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而他下一刻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八云白的双手慢慢接近彼此,天界与魔界之中的两股绝对相斥的能量在八云白的掌中强行耦合在一起,天魔突破拳在蓄力的瞬间产生的高压将周边空气强行静止,电流在八云白与里赫尔之间的空间中产生,碎石与各种杂七杂八的碎片慢慢脱离了引力的控制,浮到了半空中。
里赫尔双手举剑,剑尖向前,他将使用自己最强的符卡,一个冠以红魔之名的符卡。
“[红符]--[炎之神罚]!!!”
里赫尔全身被烈焰包裹,犹如放大数百倍的冈格尼尔的矛头。
两人同时开始加速,他们都使用了自己最强的符卡,化作了紫色与红色的两团能量风暴。他们本应一同并肩将永都投下的月兔击退,而事实则恰恰相反,因为贤者如今已无力再重新站起,生命的火花已岌岌可危。
两者碰撞的瞬间犹如山崩,魔力的狂涛裹挟着所有质量较小的物品将这一层的玻璃撞碎,随后落入地面;冲击撼动着饱受摧残的隙间大厦的地基。
透过后户观察着情况的摩多罗要紧了牙关,她需要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判断自己是否应该将生命力填充至那个八云白决斗的勇士的身体里,在保证不会让后者瞬间过载休克的同时能够击败八云白,至少让八云白停止活动。
摩多罗试过了很多次,结果都是一致的,她无法感知到八云白,后者的生命在后户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气息,更别提让自己抽干八云白生命力的方式来迫使他停下活动。如果不管不顾,八云白则可能造成更大的破坏后死去。
“事到如今,也能选择他了。”摩多罗说,旁边是绵月依姬和正在照顾紫的八云蓝,背后的两个童子静候秘神的决定。
写在末尾的话:
这一集的内容还是长的超出了我自己的预料,原本就已经拆成删掉了一段不写的内容如今还得拆成上下两段。那么,请期待下半集,谢谢。